第11章 11
黑桃A by 不存在的荷德森
2024-5-9 20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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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就是“不应当”,但人的一生,不可能一件“不应当”的事都不做。
被迫的或者主动的,总会有破坏规则的时候。
许宵努力了,奈何在这方面他的意志力始终不够强大。
或者说,归根结底他有着和许爻相同的劣根性。
毕竟,俩人都是那个不着调的爹生出来的。
缺德爹能生出什么好儿子呢?
所以,当许宵把许爻赶到了门口,却再次被对方搂着接吻时,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快扛不住了。
活了三十年,最自在的一刻就是那天晚上跟许爻做爱的时候。
像终于挣脱了线的风筝,爱往哪儿飞往哪儿飞,即便迟早要自挂枝头,至少也潇洒过一时半刻,值得了。
他被许爻抵在墙上,挣扎了一番,在许爻贴着他的耳朵说了那句话之后,他似乎为自己找到了出路。
许爻说:“闭上眼,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别人。”
许爻这人,向来能屈能伸。
他知道自己跟许宵的关系,一夜情也好,亲兄弟也好,总之是不会发展成真正的爱人的。
他心里非常清楚,无论是他还是许宵,贪恋的只是对方身体为自己带来的与众不同的刺激。
那不是爱情,所以放纵一下没关系。
也正是因为明白他们不会相爱,许爻才如此肆无忌惮。
在他看来,他们只是做爱,不相爱、不结婚,更不可能生儿育女,所以,不重要。
许宵在意的道德伦常可以摆在明面上,他甚至可以像配合对方玩游戏一样假意遵守,在外人面前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。
可私底下,只有他们的时候,他要操许宵。
许爻其实并不真的头脑简单,他很认真地想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渴望许宵的身体。
他找到了答案。
一来,两人做爱的滋味实在让他食髓知味,确实契合,那个夜晚让他印象深刻。
二来,越是被告知不可为,人就越是想要为之,这是人的本性,不怪他。
更何况,操许山峰的儿子这件事会让许爻觉得特别有成就感,尤其是许山峰引以为傲的大儿子。
他很讨厌许山峰,没有一个儿子会对抛妻弃子的狗男人释怀。
不过许爻没想过报复许山峰,因为不想把自己短暂的人生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。
可操许宵就不一样了。
自己身体爽了,心里也得到了某种变态般的满足。
许爻听到许宵的呻吟声时,忍不住咬了一下对方的乳头。
隔着薄薄的衬衫,这么一口咬下去,许宵又爽又疼,直接抬手抱住了许爻的头。
他不自觉地开始扭动腰肢,像是在呼唤许爻快些爱抚他。
许爻抬头看,又凑上去吻他的嘴。
许宵紧闭着眼睛的时候彻底放弃了抵抗。
人生总归是要做一些错事的,都做过一次了,再来一次的话大概也可以被原谅吧。
许宵激烈地回吻,就像那个晚上两人在酒吧遇见后发生的场景。
那个晚上,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乱花已经迷了人的眼,朦朦胧胧之中他们隔着群魔乱舞的妖孽们四目相对。
那时候,许宵倚靠在一根钢柱站着,他头顶上方就是只穿着皮质内裤跳艳舞的舞男。
而许爻,坐在卡座,身边围绕着三五个人,那几个人都在看他拿着扑克牌变戏法。
许爻抬眼望见许宵后,猛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后来他才知道这感觉打哪儿而来——他跟许宵还是有六七分相像的。
那种“一见如故”的感觉让许爻走了神,魔术变失败了,在身边人的玩笑声中起身,径直越过人群来到了许宵的面前。
许宵手里拿着酒,喝得有些微醺,正是诱人的好时刻。
黑色衬衫的扣子解到了小腹上方,许爻一垂眼就能看到赤裸的、白皙的胸膛。
“勾引我?”这是许爻对许宵说的第一句话。
他不客气地伸手去撩许宵的衬衫,许宵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我可没有。”许宵笑得暧昧,“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走过来的。”
对视的时候,好像空气都变得催情起来,许爻就着许宵的手,喝掉了对方杯子里的酒,然后拿出自己的扑克牌说:“我们一人抽一张。”
“干嘛?”
“比大小。”许爻说,“我的牌大过你,今晚你就和我走。”
音乐震天响,楼上的舞男已经脱掉了身体上仅有的遮挡。
这下流的酒吧里充斥着欢呼。
只有这一方小角落,许爻在安静地等待着许宵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