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可怜金玉质，终陷淖泥中

余夫人望着那些无助而软弱的百姓，看着萧让坐在地板上捶胸顿足，看着儿子骂不绝口，她的心中一片死寂，脸上早已是泪如雨下，今天这个劫难恐怕是躲不过去了。其实，就算自己不答应，今晚同样摆脱不了被强暴的命运，又何必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呢？这几个坏蛋无非就是想要尽情羞辱自己而已，我就隧了他们的愿吧，原本我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……余夫人抹去脸上的泪水，深情的注视了沐风好一会，毅然转过了身体。

“娘，你不可以跟他进去，他们全都是坏人，他们想要欺负你！我、我要杀了你们！”沐风用力挣扎，完全不在乎刀子就抵在自己的喉咙上面。

余夫人背对着大堂，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幽怨和无奈，“萧大哥，我最后求你件事，请一定保护好风儿，不要让他干傻事。”说完深吸了口气，咬牙跟随老大走进了房间，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双腿发软而瘫倒在地上。很快房门咿呀一声合上了……也许，这扇房门的后面就是人间地狱。

“语霜、语霜……”萧让泪流满面，他知道一切早已无法更改，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全眼前的这个孩子。沐风性格如此冲动，随时都可能会被黑衣人一刀杀死，那样余夫人的牺牲就完全失去了意义。

“算你识相！”瘸子冷笑着将沐风推到了一边。

沐风大叫一声想要冲进房间，萧让大惊失色，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往回拉扯，“风儿，不要进去，你闭上眼睛、捂上耳朵，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，就把这一切当成是场梦吧……”

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娘被他们侮辱，就算死我也要跟娘死在一块！你这个胆小鬼、缩头乌龟，你快点放开我！啊！”沐风拼命地挣扎。

“他奶奶的，你小子如果再这样大吵大闹打扰了老大的雅兴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！”瘸子掏出了明晃晃的尖刀。

萧让硬是把沐风抱到了柱子旁边，一只手捂紧他的嘴，强忍住内心的悲痛，把嘴凑到他的耳边，“风儿你听我说，一切注定无法更改，这时候咱俩冲上去只会白白送死，一样救不了你娘。咱们现在只能忍，咱们要留下一条命，将来才可以为你娘讨回公道！风儿你明白吗！一定要忍！”

沐风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，牙齿把下嘴唇都给咬破了，他渐渐放弃了挣扎，双眼死死盯着那三个黑衣人。沐风必须记住他们身上所有的特征，就算看不清长相，也要记住他们的声音、记住他们的体型、记住他们的兵器、记住他们今晚所犯下的种种兽行……房间里依稀传出女人的抽泣声，男人厚重的喘息声，还有床榻咿呀咿呀的摇晃声……萧让的心都要碎了，种种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他心如刀绞，恨不能够一头撞死在柱子上……我是一个懦夫，我是一个连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！我还算什么男人？我连一条狗都不如……过了好一会房门终于打开，老大满头大汗从里面走了出来，一边还在系着裤腰带，从他的喘息声中听到了疲惫和满足。沐风双眼死死瞪着老大，他发现了，他看到老大无意中露出的腰部，那里有一块红褐色的东西，也不知是伤疤还是胎记。

“老二。”老大坐在凳子上一边擦汗，一边冲着瘸子摆了摆手。

“谢老大！”瘸子满脸喜色一瘸一拐走进了房间。

房间里传出了余夫人的哭泣声，“你、你怎么进来啦？你想要干什么？不是说好只侍候你们老大……不要，求你住手……轻一点，你弄疼我啦……啊……你、你怎么可以这样，唔……”余夫人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。

萧让气得浑身发抖，感觉心中的那股怨气随时都会从胸口迸裂出来，沐风的眼泪不停滴落在萧让的手掌上面，嘴里轻轻的喊着娘。

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，老二笑嘻嘻从里面出来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档，他走到守门的老三面前一脸的得意之色，“这婆娘身材实在是赞，皮肤又细又滑，她的那对大奶子都快被我给抓爆了！”

“你他妈怎么这会才出来，至于折腾那么长时间吗？急死个人！”老三语气中透着不满。

“你是不知道，像她这种生过小孩的，没想到下面还能那么紧，真是入易出难，估计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被男人操了。还有她上面那张小嘴，哦，我真恨不得把鸡巴整支都捅进她的喉咙里面……嘿嘿，要不是挂念着老三还要快活，我还真他妈想再干一炮！”

“滚你奶奶个熊，就你这小身板，小心别弄得个精尽人亡！接下来就让她见识见识老子的手段，哈哈！”老三说着把身上的判官笔放到了地上，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房间。

进去没多久，只听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惨叫……外面的百姓一个个面面相觑，都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只知道余夫人一定是受到了某些非人的折磨。有几名较有血性的脚夫已经忍不住想要冲上去，被身边的百姓给死死地拖住了，“你们就算去了不也是送死么！”

萧让和沐风距离房间比较近，才能依稀听到里边的动静，萧让只听得差点又要呕出一口鲜血。

“好疼啊，你、你插错了……啊……轻一点……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一个弱质女子？求你快一点住手啊……嗯……轻一点，里面好像要裂开了……你这个禽兽，啊……”房间里传出了余夫人的呻吟还有抽泣声。

老天爷啊，这种人间惨剧到底何时才可以结束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，尊严、虚名、女人，不久之前自己还是威名显赫的大侠，一转眼间已经虎落平阳，被永远的钉在了耻辱柱上面。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，还站在门外听着她如何被几个男人轮番糟蹋和凌辱……余夫人的呻吟渐渐消失，老三终于出来了，他洋洋自得的走到瘸子面前，“这娘们果然是个尤物，玩得我欲罢不能的，那小蛮腰、那充满弹性的大屁股，上面全都是我的掌印，哈哈！”

“你这个死变态，肯定又把人家的后庭花给采了，口味真他妈的重。”瘸子一脸的鄙视。

“你们完全不懂得女人后面的妙处呢，下回你真的应该试一试。哦，老四，不好意思我跟老二光顾着聊天，居然把你给忘了，快点进去吧，那娘们都等急了。”老三回头笑着说。

“他妈的，每次都是玩剩下的才留给我……”胖子嘴里嘟囔着，放下斧头急匆匆走进了房间。

很奇怪，这次房间里并没有传出余夫人的哭喊声，只听见胖子粗重的喘息，还有床铺在吱吱呀呀的低声抗议着，床铺肯定被这四个黑衣人折磨得都快要散架了。

外面大雨还在下个不停，仿佛老天也在为眼前这不堪的一幕而伤心哭泣。大厅当中一片死寂，气氛是那么的沉重而诡异。除了三个黑衣人还在回味着床上的春色，其它人各怀心事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有害怕的、有伤心的、有愧疚的、有愤怒的，当然还有几个龌蹉之人对着房间浮想联翩……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老四终于从里面气喘吁吁地走了出来。

老三凑上前去，用肘子捅了一下他的肚腩，一脸的坏笑，“怎么样？这妞儿是不是让你流连忘返？”

“流连忘返个屁！那娘们已经被你们几个搞得奄奄一息，我干了半天她一动也不动，无论我如何糟践她就是不吭声，只是两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。真他娘的没意思，我还不如去妓院叫鸡，好歹还会跟我互动一下。”老四语气相当的不忿。

“老四，别生气啦，顶多下次哥让你先上，够意思了吧？嘿，老二老四，你们说今晚这娘们让咱兄弟几个灌了那么多的子子孙孙，如果运气好万一怀上了，你们说这孩子会是谁的？”瘦子淫笑着说道。

“这还用问？咱们老大雄风万丈、威猛无敌，这孩子当然是他的啦！”瘸子这时候还不忘记拍马屁。

“别在那瞎扯淡了，你们忘了咱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，还不快点赶路！”老大站起来哼的一声，语气相当不悦。

“是是是，反正银票也有了，咱们马上出发别耽误了正事！”其余三人恭恭敬敬站到他的身边。

四个人戴上斗笠刚走到门口，瘸子上前一步小声问道，“老大，你看屋里这些人要不要……再放把火烧了房子，以绝后患！”他把手放到脖子上一划，摆出个咔擦的手势。

老大沉吟了片刻，“算了，咱们这次回中原，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，如果一下死了那么多人，官府一定会介入严查，到时咱们的行踪很可能就会暴露，岂不是因小失大。”

“是是，大哥英明。”四个黑衣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宅子，没过多久，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消失在暴雨和黑夜之中。